陆薄言的眸色越变越沉,却不是阴沉,而是带了一种苏简安陌生却也熟悉的东西。 “小陈,感情这种事,你们男人总以为自己能掩饰得很好。”张玫笑了笑,“但其实,现在的女孩子一个个都是人精,你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们?你喜欢我,我早就看出来了。”
“我是怕长胖!”洛小夕义正言辞,“总决赛很快就要到了,我要是在这个时候长胖,会被人说不敬业的,Candy也不会放过我!” 他挑了挑眉梢:“输得只剩这么点了?”
陆薄言的眸色一沉再沉,苏简安隐隐约约觉得再闹下去会出事,而且她有“护身符”的时间真的不长,果断闭上眼睛,“睡觉!” 沈越川拿着文件的手僵在半空中,满脸的不可置信,“老大,你没搞错吧,这个时候……补办婚礼?”
“不是说今天回家吗?”苏亦承问她,“怎么跑来了?” 她逃走一般狂奔回屋内,陆薄言没看到她双颊上泛开的红晕,只是看着她纤瘦灵活的背影,像一只充满了活力的小鹿,披着夕阳的浅色的金光,美好得令他心生柔|软。
洛小夕本来就累,此刻已经无力招架了,只能任由苏亦承索取。 几分钟后,记者们离去,洛小夕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。
这时陆薄言倒是不刁难她了,从善如流的把她放到轮椅上,推着她下去。 “我不跟你回去!”苏简安在他怀里挣扎,“你说你为我做了那么多,我做的呢?你胃不好,我找方法给你调理。叮嘱你的秘书不要再让你喝冷的东西,我……我为你做的是不多,但是能做的,我都已经做了……”
雨下得太大了,望出去其实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白茫茫的雨雾,还有雨水敲打车窗的啪啪声。 苏简安果断否认:“没有!”
去的话,碰见了苏亦承该怎么办?可是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去见他,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傻。 可是她并不后悔,因为她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。
她从猫眼里看见了陆薄言。 他不算有很严重的洁癖,但对家里的干净整齐度都有一定的要求,而此刻的卧室,离他的最低要求十万八千公里。
她开始怀念那几天只有她和苏亦承的古镇时光了。 但留心看的话,能注意到观众席上还有一个人。
“暂时不会。”穆司爵晃了晃手中的酒杯,“他这辈子,最大的希望就是苏简安可以过幸福简单的日子,所以之前才能那么多年都忍着不去找简安。为了不让简安担心他,康瑞城的事情,不到最后一刻,估计他不会坦白。” 但这个问题,苏简安睡前都还在想。
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,却什么都没有发生。 好汉不吃眼前亏!
“但是呢,他再怎么生气,遭殃的人也不是你。相反的,他只会对你更好。” “我以前也和陈璇璇合不来,不照样一个人上下班吗?”苏简安从钱叔手里接过车钥匙:“我还要加班。钱叔,你自己先打车回去吧。”
当时他已经找那个女人大半个月了,她却像一个隐形人一样毫无踪迹,他狂躁得几乎失控,只记得发脾气,居然忘了她曾经告诉过他,她是法医。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,随后是Candy的声音:“小夕,你怎么锁门了?”
苏简安特意站在车库门口等陆薄言出来,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,而是缠着他问麻将的技巧。 但最终,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洛小夕,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蠢。”苏简安都知道他为什么在公开场合避开她,她为什么就不能明白?
洛小夕爬过来,笑嘻嘻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?” 沈越川走过去问他:“简安怎么样了?”
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领证的前夜,我跟你说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?你的反应居然是高兴。后来你还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,一再提醒我,两年后我们要离婚。”陆薄言看着苏简安,深邃的目光里泛出冷意,“简安,你知不知道有好几次,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上去掐住你?” 看着那些颜色粉嫩的衣物,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。
他危险的眯起眼睛:“你觉得江少恺能照顾好你?” 闫队长忙打苏简安的手机,无法接通,他急了:“刑队,能不能给我们派两个熟悉山上地形的民警,我们上去找人。”
苏简安犯了难了,虽说认识的人不少,但不那么亲密的,她总觉得不适合当伴娘,心理上有一种非常突兀的感觉。 她这一辈子,大概是逃不出陆薄言的五指山了。